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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倪华东暑假专贴(最近更新《古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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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5楼wubin98146的帖子

没有怪老人啊,我是说我也有这样的习惯,反给家人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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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8楼戚调菊的帖子

我也有这样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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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准备发一篇有关我出生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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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一九八一(6

人生中,有些路很难,但我们依然会选择前往。因为我们明白,只有勇敢地走过去,才会有那个让自己满意的我。

这年的725日,农历六月廿四,傍晚五六点钟光景,太阳还未下山,门口的几株野草依然被烈日打蔫着,垂着灰绿的叶子没还过魂来。已在家待产的母亲忽然感觉有了要生的征兆。父亲得知后,立即叫上我三伯,用早已借好了的轿子,将我母亲抬往丰惠镇人民医院。

一路抬去,路两边全是割稻种田的光景,这让父亲有些着急,当抬到一个叫“徐岙”的小村口时,父亲终于熬不住了,忍不住回头对抬在后面的三伯喊话:“这人如果抬到还不生,就让她住在医院,我和你回来干活。”

我想大家看到此处可能就要笑了,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爸这人哪怕到现在依然这幅“德行”,他总是想着自己的言行是否会给别人带去麻烦,若是肯定的,他是绝不愿去做的。在生产队,他也是劳动能力出群者,也有一年工分4900分的记录(一天满分记10分)。父亲是既不想在如此“双抢”之际离了队,也不想“无缘无故”少了一天的工分。

记得两三年前,父亲的脚在工地里受了伤。工地老板说要送他来医院,他说不用不用,我自己骑电瓶车去去就好。到了医院,才发现已是轻微骨折了。医生要开药方了,又一味地要求不要开太多,说这点伤自己会好的。我知道后埋怨他,告诉他这是工伤,医疗费用得最多,也可以报的。他不但没有觉醒之感,反而喉咙一下子爆了:“报、报、报,人家已经给我干活的机会了,再报,不难为情吗?”最后,还是老板主动找他给报了医疗费,他又是千恩万谢,反复提及,尽管我每次都嗤之以鼻,他依然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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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用去了,你把我抬回家里去吧。”躺着轿上,忍着腹痛的母亲没等我三伯回话就回话了。

回去当然是不可能的,父亲终于不再提割稻种田的事了,和三伯抬着轿,向镇上赶去。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抬到了医院,但情况和去年极其相似,很不乐观。

医生让父亲在门外等候,让母亲躺倒床上,做了一些简要的检查。医生摘下听诊器,在病历卡上写着看不懂的字,问道:“第几胎?”母亲整理着衣服,把去年发生在这里故事重复了一遍。

母亲还未重复完,医生已经起身开门,对坐在门边木椅上的父亲说:“你们赶快去百官人民医院。要快!”

立即转院的要求让刚才还想回去赚工分的父亲慌了神,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了。那时来一趟百官都是一件难事,更何况是一个孕妇,天色已是昏暗,怎么去百官,根本没有车啊。再看躺在临时病床的痛得蜷缩着身体的妻子,想着肚子里的孩子,真急了,父亲来回地踱着步,怎么也想不出办法。他再也没有想回去割稻赚工分的心思了。

幸好,在镇医院挂号处的一位叫“宏林”的工作人员是和父亲是邻村的。父亲去找了他,他知道情况后,立即往县人民医院打了急救车的电话,了解到有一辆急救车正开往章镇接一个因碾窑泥而把腿卷进碾泥机的伤员。

宏林叔也没和慌乱中的父亲交代什么,拿起雨伞就往路口赶。他撑着伞,站在路口,不断地瞭望路的两方。他想用撑伞堵车的方式拦截下急救车。

可是已经错失了时机,车子已经带着伤员回去了……

于是,只能等急救车再次返回。

母亲依然蜷曲着身子,躺在病床上。

父亲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低着头,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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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终于来了,大家一齐把母亲抬上了急救车。

急救车呼啸着、颠簸着往百官开去。这是我的父亲第一次坐这种让人心悸的车子。

等母亲进入县人民医院已是晚上十点多了。那时的人民医院在如今老一百斜对面,后来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改为妇保医院。

面对这样的产妇,医院里的医生谁也做不了主,赶紧打电话叫来了当时最有名气最权威的一位徐姓妇产科大夫。

徐医生匆匆赶来,用听诊器听了一下胎心,立马做出了决断:“还有希望,立马进手术室。”边说边穿手术衣开始了术前准备工作。

那边父亲开始在各种同意书上签名按手印。

母亲被推进了手术室……

等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窗外的阳光透过木制的窗棂斜斜地照在雪白的墙壁上,有些晃眼。在母亲迷离的光圈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是自己的娘。娘正一声一声地呼换着她的名字。

“哦,姆麽啊,我以为自己躺在我家的门槛上。”在昏迷的时间里,母亲一直以为自己的头搁在家里的门槛上,这个家是母亲的娘家。

母亲身子的一侧,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包着一块蓝色的棉布。婴儿的皮肤很黑,也不紧致,松松垮垮,汗毛倒很长、也很密。这个孩子的小舅舅日后经常说,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像一只田鸡一样。

这个婴儿便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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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医院待了一周,这一周对母亲来说更是煎熬的一周,炎热的天气,营养的欠缺使得术后的恢复极其缓慢。更遭罪的是,身上还长了产褥疮,每天都处在低烧之中。

终于拆了线,没有不良症状就可以回家了。这对每一个住院的人来说,无疑是最高兴的一件事了。

早上,护士端着器械盘又来查房了。护士取出了一根温度计,甩了甩,母亲很配合地张开了嘴。

一会儿功夫,护士折回来取出温度计一看,便问母亲是否喝过热水。母亲点头说刚喝过。

母亲是不想再住下去了。

为了生我,家里其实只准备了5元钱,而这剖腹产实在是做梦都未想过的,已经花去了120元!

该出院了,怎么回去成了一个新的问题。外公首先给出了两条否决建议:一不能坐汽车,因为母亲要晕车,如果坐车会吐,又动过手术,对伤口不利;二不能坐船,七月的太阳太毒,船底的热会下逼上,使人受不了。

最终父亲找了一个堂兄,又用轿子把我和还在低烧中的母亲从百官一步一步抬回这个有着大樟树的小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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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不知青绿了多少年月的樟树底下,此时正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瘦弱的少年。腰上别着一把柴刀,一手夹抱着一根两头尖尖的冲担,一手拎着2条用柳枝穿着的鲫鱼。

他就是我的小舅舅。当他知道他的大姐今天就要从百官回来,一早就拿着冲担、柴刀去山上砍了两捆柴,用冲担挑着步行二十余里去了丰惠街上换得2尾鲫鱼,又步行20余里来到了大姐家。大姐家门关着,从门缝往里望,空无一人,显然还未回家。于是,就来到了村口的樟树下,站在土坎上,望着这条逶迤的土路的尽头……

1981,一九八一,1981.7,一九八一年七月,1981.7.25,一九八一年七月二十五日……这些看似平常的数字在我的生活中反复出现、用到,而这数字背后的故事我到底知晓多少,又能体味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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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出于对这本书的名头翻了几页,感觉文句不畅,情节平常,甚至有些难读,于是搁置。这几天偶然兴起,又读,才发现大师真的不一样啊,特别是里面随处可见的比喻,真正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信手拈来、举重若轻,看似随笔一写,却是那样传神、真切,总让人会心一笑,或忍俊不禁。好书是值得细读的,细读才知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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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看了梁晓声的《父亲》,感觉那个时代真是不易。
文中作者写到自己的哥哥要读大学,父亲不同意,因为在父亲的观念里考读书赚钱是不值得肯定与尊重的,只有像他这样靠劳力的输出才是真本事。
大哥偷偷瞒着外出工作的父亲去上了大学,但终究还是给父亲知道了。
父亲写了一封满纸错字的信给哥哥,言辞刻薄。后来大哥没法完成学业,进精神病医院。
我想当年作者的父亲是不易的,大哥是不易的,作者要把这样的事写出来也是不易的,因为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和大哥。
人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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