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明
学校种植园里的决明又抽出了小苗,经过前年的种子撒播,到去年、今年它自己发芽生长,决明已经在校园里自个儿延续了三个年头,期间我做的事情就是间苗和移栽,让它们能获得更大的空间,长得更高大些。
决明为豆科一年生草本,幼苗期和花期与花生有些相似,一些师生都把校园里的决明当成了花生,等着品尝酥酥的嫩花生和美味的花生米。决明和花生皆为偶数羽状复叶,小叶倒卵状椭圆形,花都是黄色,这让我们一下子无法细分。不过,只要你仔细观察,就能找出它们的不同:决明小叶3对,花生小叶2对;决明的花瓣5枚辐射对称,大小基本相等,不似花生这样组成两侧对称的蝶形花冠,花瓣大小不一;花生的花更接近地面,等到结果,果针下落,在地下结出果实,所以谓落花生,决明的花腋生在枝节间,位置较高。等到果期,决明结出长长的果,就和花生完全不同了。决明的荚果长长的,两端纤细稍弯曲,中间四棱形稍粗,很有特点。等到绿绿的荚果转变成灰褐色时,就成熟了,剥开果荚,露出里面二十多枚种子,决明子粒儿小,四棱形,长不到5毫米,灰灰的,微微泛着绿光。
春天四五月,学校种植园中的决明开始萌发出幼苗,到了八九月,这一季决明子开始成熟,经过三四个月的生长,决明可长到1米多高,茎干粗壮,硬硬的底下木质化明显,枝条向四周开展,大者可结满上百颗荚果,产量颇丰。如果不及时采摘,连续几天雨,成熟的荚果开裂,种子泡水,就会直接发芽而出。掉到地上的决明种子,过一些日子也会发芽生长,长出第二季的决明植株,可是由于天气渐冷,这季的决明在未长高时就早早开花,一般高不到40厘米,只能结出少量的果,在大霜冻前得匆匆成熟,留下种子后代,等到霜天雪地,只有叶枯茎折,这也是植物适应环境不得已的一招。
决明的羽状复叶有着有趣的开合现象,白天大部分时间复叶完全开展,更大面积接受光照,但在夏日炎炎的午后,复叶两旁对生的小叶会沿着叶轴向下收拢成覆瓦状,减少照射面积,避免烈日炙伤嫩叶。夜晚也有合拢现象,为了防止更多的水分蒸发,复叶两边的小叶合拢的角度更大,甚至达到两枚小叶背靠背在一起。关于叶开叶合,豆科含羞草亚科的成员很多都有这类应激性反应,较著名的成员有含羞草和合欢,含羞草反应最为灵敏,而合欢此本领在历史中源远流长,有生动的故事和文化传说,古时又名“合昏”。
决明的种子是著名的中药材。决明子具有清肝明目,润肠通便的功效。“愚翁八十目不瞑,日数蝇头夜点星,并非生得好眼力,只缘常年饮决明。”传说患了严重眼病的“瞎秀才”,只因常年饮食决明子茶,渐渐耳聪目明,健康长寿。决明子泡水,不能生用,因为决明子性寒,生用容易拉肚子,要先经过炒制,除去一部分寒性,一次不要放太多,放十多粒决明子,加上十来颗枸杞子,再添两朵菊花,用沸腾的开水冲泡,盖上盖子焖上几分钟,然后打开盖子,里面的枸杞、菊花、决明子皆充分浸泡,气韵清香,味道甘甜中一丝丝儿苦,清热明目,有效改善肠胃功能。外用把决明子放入枕芯中,枕着决明子枕,一觉睡到大天亮,明目清新,精神倍儿足。中药决明有两种,豆科决明叫草决明,还有一种石决明,是软体动物鲍科贝类的贝壳,也具有明目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