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须有民主作风
作者：夏玉桥 文章来源：2014人民教育第8期
冯．卡门（1881年——1963），20世纪美国最伟大的工程学家。他的加州理工学院实验室后来成为美国国家航空和航天喷气实验室。在教学上，他传承了德国歌廷根大学民主自由的优秀学风，为科学事业培育出大批英才。他的学生遍及五大洲，被人们称为“卡门科班”。我国著名科学家钱伟长、钱学森、郭永怀都是他的学生。
冯．卡门倡导自由平等的民主学风。他鼓励学生大胆质颖，勇于创新。即使在权威面前，也要敢于坚持自己的正确思想。
没想到，在这种教育思想的影响下，他的学生竟真的与他戗起来。而这名学生不是别人，竟是自己钟爱的钱学森。
那是一次学术讨论会。
尽管冯．卡门费尽口舌，可钱学森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观点。冯．卡门火了，他拿起钱学森的论文稿，“唰”地扔到地上，转身拂手而去。
钱学森蒙了。那可是如同父亲的老师啊，怎么能惹他生气？真的是自己错了吗？钱学森捡起论文稿，回到自己在三楼的小实验室里，一遍又一遍地推导演算思考，还是没有错呀。他一夜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楼梯上就响起了冯．卡门冯．卡门老师急促的脚步声。钱学森紧张起来，随着敲门声响，他忐忑地打开了房门。没想到，冯．卡门却站在门外，稍停了片刻，突然弯下腰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教授”！钱学森怔住了。旋即上前一步拉住老师的手，热泪盈眶看着老师。
“钱，昨天的争论你是对的，我错了。”冯．卡门边说边抽出手来，一遍又一遍地深情抚摩着学生的臂膀，好似慈父在安慰一个刚刚受过委屈的孩子。
事后有人埋怨冯．卡门：“钱学林是您的学生，您完全不必向他如此道歉。”冯．卡门严肃地回答：“学术讨论是要民主的。向真理低头，向科学鞠躬，是一个科学家最起码的品德。”
是的，强烈的民主意识使冯．卡门放弃了自己的权威，接纳了与自己不同的正确思想。也正是因为他倡导自由讨论自由创造的民主学风，才培育出大批航空航天事业的杰出才才。
这也给我们留下了许多有益的启示——
教学民主，源于对真理的敬畏。教学民主，是对学生创造力的激发。冯．卡门在教学中积极发扬自由活泼的民主学风。他规定，每周召开一次研究讨论会及一次学术讨论会。参加会议的师生不论年龄大小，资历深浅，大家一律平等，畅所欲言。钱学森就是在加州理工学院民主的学术氛围中，迎来了第一个创新的高峰。他和冯．卡门的合作成果——“卡门—钱近似”公式，让他一跃成为世界著名的空气动力学家。冯．卡门也同时被人们誉为“航空航天时代的科学奇才”。
有人说，正是因为有了冯．卡门老师的民主作风，才给了钱学森这样有科学见解的学生发明创造的空间。由此可见，有民主才有创新。在这里，我们或许找到了一条通往“钱学森之间”的路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