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美国教育，走出可能被“误读”的美国教育
——美国教育考察见闻与感想 周向鹏
■ 考察背景
我们崇文参与中央教科所小学科学研究中心国家课题——中美STC教学研究已经第六个年头了，根据总课题组计划今年我们将赴美考察。得到学校和同事们的大力支持，我和李家绪有机会参加这样考察活动。本次考察的目的是了解美国科学教师培训、课堂教学、科学实验设备、社会科学支持、教材编写等。
本次考察团来自全国10所学校21位教师组成，随团翻译5人，两人位是美籍华人，这为我们参与讨论与交流提供极大的便利，扫除了中美教师语言障碍。美国接待方是阿拉巴马州数学、科学研究中心以及亨兹维尔教育主管、小学校长和一线科学教师。接待的级别是比较高的，涉及科学教育的方方面面。
■ 中国人的“美国梦”情节是能找到答案的
去了美国你才知道，发达国家是什么概念！我们这次去了华盛顿、阿拉巴马、迈阿密中途还中转休士顿和纽约。虽然在美国很短暂的停留，却有很深的一些影响。第一，无污染。蓝天白云，繁星点点，乌黑柏油路这是每天都能看到的景象。在国内要看到这些是比较困难的，特别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在美国这些天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没有看到受污染的河水。我还特意走进一些繁华的社区，也没有找到一条臭水沟。每天因为要倒时差，所以起床很早。走在大马路上，让我特别羡慕这里的树，黄色到就是黄色的，红色的就是红色，很纯很纯。这是空气质量好的表现吧，我去过九寨沟看过这样景象。
第二，低廉的物价。来到美国社会才知道钱是非常“值钱”的。因为是科学老师吧，我对周围的事物都抱着观察者的心态。我们住的宾馆对面有很多汽车专卖店，有雷克萨斯、尼桑、本田、福特等。走进每家4S店，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本田商务车15000元，福特越野18900元，路虎49800元……难怪大街上看到好车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在阿拉巴马州和迈阿密我亲眼目睹了单体别墅的价格，在我看来很美观的别墅一般在15万元之内。这几天最大的感受是美国的住宅是被森林和植被包围的，随队的美籍华人陪同告诉我们只有穷人才住城市内的公寓房，一般人都不会住在城市里的。走进超市更让人吃惊，超市内的生活用品更加低廉。上好的苹果1.25元一磅，3升的可乐99美分，24瓶包装的蓝带啤酒12元，一般的法国进口红酒价格在12—30元之间。还有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仔细观察油价，在美国油价每天都会有微调。一般93号油在0.8元左右。
第三，社会文明程度高。美国人很热情，假如迎面遇见路人，他们都会跟你打招呼。在商店、博物馆内没有人引导，所有的客人都会自主的排好队。最给我影响深刻的是公共场合一般都十分安静。在酒店、餐厅内没有高谈阔论和大声喧哗的人。因为这几天经常去超市、博物馆等供场所，听到最多的是“Excuse me”。只要你占了道路，后面的人一定会有礼貌的“借过”。在马路上、公厕内看到不到随处乱丢的现象。在华盛顿我们还亲眼目睹了“占领华盛顿”的示威游行者，这些示威者搭起帐篷住在了国会前面。没有看到警察的镇压，也没有看到示威者闹事。
我猜想，这可能就是我们中国人的“美国梦”吧！可能我看到的都是良好的一面，因为没有深入只能肤浅的谈谈一些表面认识。
■ “全面”走近美国的科学教育
我们的考察团在美国期间受到了比较高的礼遇，阿拉巴马州大学7位培训教授全程陪同。我们参观和考察的项目很丰富，涉及的面非常广。在短短的10天里我们考察了学校课堂教学、科学类博物馆、科学技术研究中心、科学教材设计中心、科学教师培训中心等涉及科学教育全部内容。
□ 参观学校
这是我第一次参观美国的校园。走进校园有一种亲切感，校园的大门跟我们崇文的大门十分相似，也是门厅式设计的。与我们不同的是他们门厅比较小，门厅的两侧橱柜内陈列了学校的荣誉和学生的获奖介绍。走进门厅，一位女校长和几位老师已经在等候我们了。简单的欢迎词后，校长带领我们走进校园。校长边走边给我们介绍，学校很年轻2009年才创办的，学校内有幼儿园和小学两部分。走进他们的阅览室校长随机给每个老师发了一张黏贴卡，让我们在卡片上写上自己名字。随后，接待我们我们老师全部到场，介绍来接待我们的有亨兹维尔的教育负责人（相当于局长）、校长、小学的负责老师、幼儿园的负责老师、负责课程设置的老师，还有学校董事会。这些就是学校领导层吧。听翻译讲美国社会一般地区教育负责和校董事会是不接待的，从这个阵势上也看出，这次我们收到了高规格的接待。
简单介绍后，我们全体老师与美国教师合影。在阅览室的30分钟里，我发现我们的阅览室比他们要大，但是设计理念非常相似，敞开式的书架，电子阅览与图书阅览一体化等等。给我感觉他们的阅览室比我们崇文阅览室更加温馨，地面是地毯、墙面色彩很柔和。阅览室的每寸地面和每个角落学生都可以席地而坐。每个书柜上还摆放了学生在感恩节和圣诞节中制作的礼物，感觉这个天地完全是学生的世界。
校长告诉我们今天带领我们参观的是4位学生志愿者，就在校长介绍的同时4位五年级的学生已经来带了我们面前。一位女生就告诉我们刚刚发的标签是绿颜色的老师跟她走，红色标签的老师跟另外一位黑人女孩走……就这样我们很快的分好了参观小组。这个分组中没有级别之分，随团不管是领导还是专家都被随机的分组了。我被分到了一位叫KILY的女生小组，她跟我们介绍，接下来的半天他们带领我们参观学校和听课。小女孩腼腆又不失大方，自信的回答我们所有的问题。
1. 学校课程设置。
因为来学校参观不容易，我之前就已经跟带领我们的美籍台湾随队说好，她会一直跟着我帮助我翻译。根据他们课程负责老师的介绍。在阿拉巴马州以及大多数美国学校，一、二、三年级包班上课。一位教师承担所有的课程（除了音乐、体育、美术）教学，每天每班的固定课程是这样的，语言一节，数学二节，科学一节，体育一节，每节45分钟。教师可根据自己的需要来调节课堂时间。音乐和美术放在周三、周四的下午。到了四年级以上进行分科教学，与国内不同的是美国四年级以上的学生没有固定的教室，学生是认老师上课的。每个任课教师都分管一个教室，如果上科学课学生就到科学教室，上数学课学生就到数学教室。科学课、体育课、数学课都有上大课现象。一、二、三年级有语言课，四到六年级就改成阅读课。
学校十分尊重教师的教学，一般学校是不进教师听课的。每位教师一般都有几套不同版本的教材，教师可根据学生需要和学校的实际情况选择教材的内容。比如每位科学教师都有STC和FOSS两套教材，至于教师教什么内容全然有老师来决定，但是在学期开始时教师是要有计划的。
2. 课堂教学观摩
以前只是在录像中看看美国教师上科学课，这次我们有幸走进美国的小学科学课堂教学。在考察期间我一共听了3节半课，观摩3节科学课，还听了15分钟的体育课。听了三节半课给我的最深的感觉是规范、民主、关注全体。
（1）规范。以前听一些专家讲美国的课堂中学生可以随意发表自己的观点，随意走动。通过这次听课我发现专家可能在某些方面“误读”了美国的课堂教学，至少我看到的课堂教学不是这样的。课堂上学生都积极的举手，回答问题不需要起立。老师请学生回答，其他同学不能发出声音。谁发言，同学和老师都面向谁。听了半天课没有看到学生在课堂喧哗，老师也没有花时间组织课堂纪律。老师上课显得很“随意”轻松。
小组合作意识强，分工明确。我们观察了每一次学生进行小组讨论和实验，每次活动学生都比较自主的分好工作，领材料、测量、计时等工作五年级学生能够自主的进行。最让我感动的是实验结束后，学生会自主的到座位上开展讨论，对刚刚实验的数据进行分析，不需要老师发出指令。
在我们听二年级《平衡》一课时，一个黑人小男孩的铅笔盒不小心掉地上了，这个小男人的反应很让我们吃惊。小男孩很轻声地不停向他们小组的同学道歉，表示歉意。看来在课堂上发出“异类”声音影响同伴学习是非常不好的行为。整个上午的听课我也发现了这一点，美国人的科学课很热闹，但是却非常安静。这句话看似很矛盾，其实作为教师很容易想象到什么场景。学生们小组讨论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很轻自己小组的同伴却能清晰的听到。在自主探究的时候，在我的课堂上学生要操作各种材料肯定会声音很响的，但是在这里我却听不到嘈杂的声音。
每到一个教室听课，我都会去看学生的笔记本以及他们的一些学习用具。当我翻看每一位学生的课堂记录本都会我傻眼，每一本记录本都密密麻麻的记录各种学生的发现和思考。整个班级25位学生人人都是如此。每个学生的笔记都十分规范，有目录、课题和页码。并且课题、页码与目录的课题页码都能准确对应。就这个问题在下课的时候我们与美国教师进行了交流。这位美国老师是这样回答我的，我们在进行笔记的时候要求学生把前面两张纸空着，没上一课就在目录上写生课题和进行这节课的页码。我问她学生们都记录的这么详细这是你的规定吗？她的回答非常简单“这是他们（学生）必须做到的。”回答非常简单令我很感慨，这就是美国的小学课堂常规。
（2）民主和科学。在学校的参观过程中我关注每个班级的学生人数，发现这个学校学生数最多的班级是25位学生，最少的班级是16人。听了这些课中，无论是二年级还是五年级，学生们的研究情绪都很高，特别是举手回答问题的积极性极高。我们国内的现象是一般来说一、二年级学生发言的积极性会很高，到了高年级举手的积极性会有所减退。在二年级的课堂上我看到了一个女老师很智慧的做法。女老师问：关于蜗牛你都知道些什么？19位学生16位举手表示有想法。只见老师拿起边上一个笔筒，笔筒中插了19跟写有学生姓名的木签，她从中抽出一根读出学生的姓名，让被抽中的学生发表观点。在抽到第五根的时候，刚好抽到一个没有举手的孩子，这个孩子很自然的告诉大家“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想法。”如果在我的课堂上学生肯定会表示很难为情，然后一言不发。
在听五年级《地震》的教学中，学生们进行了大量的实验去测量横波与纵波的速度。很多同学都发现横波与纵波速度不一样，纵波传播的速度比横波快。但是在课堂上一位亚裔的女孩，有自己不同的观点。她认为今天的研究是不科学的，因为今天研究的材料都是铁做的，而没有去尝试用不同材料做成的地震波。她说“地震的时候，地震波的传播是地面中的岩石和土壤”。在课堂上这位学生与其他学生开始争论起来，教师只是一个听者，期间没有发表任何观点。到课快结束的时候，同学想听听老师的意见，想从老师这里找出答案。但是老师也没有给出他们答案，只是问同学们今天的课让我们知道了什么？很多孩子开始回答，有的说“纵波比横波快。”有的说“用铁做的弹簧去测试，纵波比横波快。”接着老师追问，哪种说法更加科学？同学都回答是第二位学生的。看来这位亚裔孩子的观点影响了孩子们，老师也非常尊重孩子的观点。在课结束后老师提出一个问题，让学生到图书馆去查查资料，看看有没有资料显示波在不同材料中的传递。我听过国内很多类似的课，老师可能会迫不及待的告诉学生们研究结果，很直接的回答学生们争论的问题。
（3）关注全体。在听课中我们还发现他们的老师都会照顾到每个孩子。在科学活动中老师们会关注每个孩子的参与，比如每节科学课中教师们都会给每个学生准备一份记录单。在国内的做法往往是一个小组一张记录单，大家都把共同的发现记录在一张记录单上。一人一张记录单，孩子们能够完全记录自己的发现和观点。小组一张记录单，只能记录大家的共同的发现。这样的做法大大的提高了每个孩子的课堂参与，也是尊重学生的表现。
（4）课堂评价。在没有去美国之前我们都很好奇，美国没有太多的考试，他们怎么评价学生。这次考察我们找到了一些答案。我看到老师在巡查指导学生们开展自主探究活动时还在不停的记录。我走近看发现老师在评价学生的课堂表现。下面就是老师的评价的记录单：
以上的这张评价表是对今天这节课的评价，评价的项目有四项，然后教师给予一个总的分数评价。美国老师有时间开展这样细致的评价，很大原因是他们课堂留给学生足够的时间去自主探究，他们自己占有课堂的时候比较少，这样就有机会去观察学生评价学生。
听他们的校董介绍，在他们学校2个月开一次家长会。家长会是约见式的，就是我们说的一对一家长会。只是他们开的时间会比较长，家长会要开1天半时间。老师会逐个约见家长来学校，每个家长都会准时来学校。老师要反馈给家长的就是课堂表现、活动能力、州考试等方面的内容。
（5）课堂模式。这次考察我也发现我们崇文的科学课堂教学还是走的很前面的，我们的课堂教学形式与他们差不多，有些地方还会比他们更加好。一般课堂都是提出问题——长时间自主探究——研讨，我们的课堂教学也一样。我觉得我们课堂比他们更加紧凑，但是他们更肯花时间。就课堂材料来说，我们要比他们落实很多年，他们的材料更加科学便于学生操作，变量控制好。总体来说他们与我们一样都十分注重做中学。
（6）良好的行为规范。走进美国的小学用两个形容“静”和“净”。听了一个上午的课，我们站在走廊内没有听到大声喧哗的噪声。我觉得很奇怪，我拉着翻译的手去找到他们小学负责人问个究竟。这位负责告诉我们教学楼内是不能喧哗的，这是每个学生都必须做到。她的回答十分简单，以至于我们不能再问下去。在他们的校园内我走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搞卫生的工作人员，但是地面真的太干净了。整个校园内我们没有看到一张丢在地面的废纸。我还去看了三个男厕所，男厕所内也没有乱丢的纸屑，小便池下面的地面上更没有看到一滴滴的尿液。我用相机拍摄每个教室的布置，我们始终没有发现墙壁上有脚印和手印。
每个低年级教室都有自己班级的阅读区，阅读区是文本与电子相结合的。每个教室都有3台电脑，电脑边上写着阅读3分钟换人。我就站在边上看，二年级学生能做到吗！15分钟的下课时间，没有人超过3分钟。规范是被执行的。
还有走进他们的每个教室，我们都能发现用中文写的问候“你好”。我问我们小领队，这是你们老师布置的任务吗？她说没有，因为提前2个星期老师告诉他们有中国的朋友来。所以他们很多学生就自己去学一些中文。教室里的中文问候是他们的老师写的，这是老师新学的内容。
这就是文化吧！这样的场景在他们老师和学生眼中是很正常不过的。
（7）爱国主义教育做到了极致。来到每个教室，我发现不管是班级教室还是专用教室内都悬挂这醒目的美国国旗。还有很多班级内还成列这一些美国士兵的照片，边上很小的文字标注“我们心中英雄”。在教室和走廊上都有醒目的标识，比如“尊重，责任、合作，关心”这八个字到处可见。
参观后大家要我总结，我总结了两点：第一，在我们中国是“规范其思想，开放之行为”，在美国是“规范其行为，开放之思想”。第二，中国人法律（规则）面前人人平等，美国是法律（规则）之下人人平等。这个总结不知道是否恰当，却得到团友们的力挺。
（8）人文的教室布置。走进每个教室都感觉很温馨，觉得接收信息的点很多。我们崇文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一点，实际使用过程中做的也不错。但是跟他们比起来，我们还是欠缺的。他们的墙面全部用软木包住，墙面的每个角落都是粘贴东西，每个角落都可以得到利用。
3. 美国的教师培训
早在2003年我就购买了《面向全体美国儿童的科学教育》一书，此书数就是我们考察接待方阿拉巴马数学、科学研究中心撰写的。这次去该培训中心，能够亲眼目睹培训中心的专家这使我很兴奋。书中提到培训中心要在未来几十年中培训120位大师级的科学教师。这次郁波老师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这个计划已经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培训中心的负责人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培训了85为大师级的老师了，他们还需要努力离目标还有距离。这使我很感慨，他们的教师队伍培训是有战略计划放入，计划的落实和实施是需要几十年完成，虽然负责人换了，但是计划却一直要执行下去。第二个问题是我提的，在你们培训中心的专家眼中什么样的科学教师是大师级科学教师？我们的朋友麦略雅回答了我的问题。她说在他们看来，一位优秀的教师应该是有激情的，教师能用自己的情绪去带动学生们的研究热情。其次，课堂中能够引导学生运用材料开展科学研究。再者，教师要遵循STC科学教学模式，完成4循环的教学。很重要的是教师在课堂上要始终不告诉学生答案，让学生去讨论、斗争、思考然后找到答案。
（1）政府巨大的支持。根据培训中心负责人介绍阿拉巴马州政府一年的教育投资是44461260美元，19000万教师接受培训。美国政府从纳税人手中收取33.3℅的税，其中百分之25℅用于教育。可以想象这是一个巨大的投资。
（2）阿拉巴马大学数学、科学培训中心。这是承担STC科学教育培训和实验材料研发与配送的机构。培训中心每年开设为期3周的夏季培训，日常开设短期教师培训会议。通过这些培训让科学教师了解科学课程的基本理念，关键是让教师体验学生将要开展的每个探究活动。也就是说学生要进行的实验教师自己先做一次。所以培训中心的培训一般都是参与式培训，教师们就像孩子一样组成小组、操作科学材料、实施科学课程。陪同我们的专家还告诉我们来培训的老师参差不齐，他们的做法是先让老师执行教材，然后去理解教材。
培训中心针对阿拉巴马州研制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未来几十年内培训中心要完成三项重要工作，分别是建立材料中心、与社区合作开发课程、建立一支强大骨干教师队伍。在过去的几十年内这份计划一直在指导该州的科学教育。美国科学、数学教师是非常幸福的，因为他们每个单元和课题的材料都由中心研发和配送到每个学校。这使我很困惑的这么庞大的材料机构，培训中心就这么几十个专家怎么能够研发出来呢？
（3）科学家参与小学科学教育。
我问我的朋友麦略亚，她笑笑告诉我下午就有答案了。在培训中心专家的陪同下，我们下午参观了生物基因研究所。这个研究所是一个专门研究基因工程的研究中心，研究所内有美国顶级的科学家。在研究所接待我们的是一位气质很好的中年男教师，他告诉我们在这里工作的基本上都是美国的生物基因科学家。研究所是非营利性机构，主要承担基因研究、研发新产品、教育研究三个任务。这位老师告诉我们教育不仅在学校，应该在整个社会。可以是博物馆，也可以是像我们这样的研究中心。研究中心除了研究一些如检查多动症的教育产品外，更多的研究是针对小学、初中、高中科学课堂教学。他从讲台边的工具箱里拿出一个DNA模型，这不是一个DNA简单的模型，而是一个学生可以通过动手操作排列的基因序列。这使我非常惊讶，原来基因的课程也可以让学生开展“做中学”。他说这个工具箱里的所有材料都是他们开发，初中一年级的科学老师只要拿到这个工具箱就可以在课堂上引导学生做科学了。初中科学中的基因教材就是他们参与编写的。这使我明白了，培训中心那么多的材料工具箱是怎样开发出来的。就在接受他培训的过程中，他拿出了IPOD笔记本电脑演示细胞立体图，还在IPOD上解剖细胞，这项技术让我们大开眼界。边上的陪同人员告诉我们这个技术就是这位老师开发的，他就是这个中心最为著名的生物技术学家。唉！在国内我们很难跟科学面对面交流的，在美国我们做到了。回到宾馆我上网查找了这位科学家的资料，发现他的很多生物信息技术成果已经在被人使用。比如我们大家使用最多的IPOD三维技术就是他开发的。
在生物研究所我们还更加深入的了解到了美国科学教师的培训。美国教师每五年都要接受一次教师资格证评审。所以在5年内，老师们必须参与培训修满学分，这跟国内最近推出的制度十分相似。生物研究所就是承担培训的机构之一，他们培训任务是让教师理解生物基因工程，了解最新的社会基因产品，以及怎么把深奥的基因知识转化教给给学生，怎样让学生在课堂上能够动手学习科学。研究中心每年夏季都会向学校发各种广告，向教师们传递培训的信息。随团一位老师问道，老师们不来参加培训，那你的培训任务不是落实不下去了？参与你们的培训收费吗？研究所的讲解人员告诉我们，因为教师每5年资格证都要论证一次，所以报名的很多。但并不是报名就能参加，他们要根据条件进行筛选。培训是不需要教师给钱的，老师来参加培训牺牲了休息时间，所以培训中心要每天付老师们工资，除此之外他们还能从研究所拿走数千美元的材料。在场所有老师不经发出感叹，做美国的老师真好！有一位问道，你们不收钱还要付钱，你们经费哪里来？你们的报酬是什么？这位科学家答道，我们的所有经费全部由国家承担，也接受一些公司和医院的赞助。我们做这件事情是我们的工作，我们是为了赢得尊重才做的。我深深的被感动了，一位科学家做教育，造福社会目的就是为了赢得尊重！感慨呀……
4.教育是全社会的共同的事业
博物馆是承担科学教育的重要场所之一。这次考察我们参观了美国国家自然博物馆、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马歇尔航空航天博物馆三个博物馆。这使我看到了国内看不到的景象。博物馆除了参观外，还强调参与。在这些博物馆的内都设置了课堂，有规定的时间开放这些课堂。除此，与国内的博物馆不同的是美国的这些博物馆内成列的东西以真实的为主，模型居少数。在航空航天馆内我们能看到了真实的火箭、宇宙飞船和月球车等。给我们影响特别深的是马歇尔航空航天中心，我们走进博物馆一位年长的讲解员给我们做介绍。这位讲解员年级比较大了，但很精神。等他带我们逐个参观场馆后，来到一幅照片前，告诉我们照片中的五位科学家其中一位就是他，让我们猜猜40年前的他是怎样的！他非常幽默，更让我们吃惊的是一位科学家在给我们做讲解。我们不解的问，你作为一位科学家怎么来做讲解了，他告诉我们在美国很多国家荣誉场馆的讲解员都是一些退休的科学家或者研究人员。因为只有自己来讲解自己的研究，来参观的学生才不会被弄糊涂。
美国之行虽然短暂，但是让我看到了中美教育的一些差异。也许这些都是表面的现象，因为10天真的很短。我只能说，我只是把看到、听到的表述出来。不加个人任何观点，仅供大家在闲暇之余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