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会蛾记
“残灯一盏野蛾飞”,在夜晚的路灯下,总有许多飞蛾,记得年少时,为了做昆虫标本,曾在夏季的夜晚,寻觅于村子的路灯下,墙上常停有飞倦的蛾,这时只要你走过去,很容易把它们按住,抓走,可比白天捕蝶轻松多了,我便称之为“捡蛾”。
这几年,家乡楼塔的篮球名闻遐迩,“巴西的足球,楼塔的篮球,”这是对家乡人民狂热喜爱民间篮球运动的最好标语。于是灯光球场纷纷建立,每个自然村都有。夜幕降临,球场上还犹如白昼,场内年轻小伙们激扬飞舞,场外观众的呐喊,小孩的奔跑,汇聚成美妙的交响乐。飞蛾们似乎也被这热闹招迎,纷纷在球场上绕场致意。
八点以后,人流渐渐尽兴而散。留下蛾们在灯下执著的飞舞。一尾尾,一簇簇,一丛丛,一片片,似弥漫的雪花纷纷扬扬,有旋转着飞向光源的,有绕场做波浪前进的,有集体在灯座上聚会的,有累了在球场上稍息的……举起我的相机,纷纷记录下蛾成员们的倩丽多姿,此刻的球场,已成为飞蛾尽情表演的舞台,此刻的我,已融入这飞蛾聚会这疯狂之中。
球场八盏万瓦的“小太阳”,招呼着方圆十里的虫虫聚会。天蛾狭长翅儿的直升直落,尺蛾薄薄“翼儿”蹁跹起舞,苔蛾身著华衣奔赴舞台,灯蛾身披雪白霓裳……还有那甲虫,纺织娘,椿象等亦来凑热闹,笨拙的扮着戏台的小丑。
夜晚的广播已经停响,农居家中的灯光渐渐被黑夜笼罩。九点已过,球场灯光脩忽熄灭,飞蛾舞会总在高潮中霎间落幕,让大伙儿留恋不止,于是第二天飞蛾与我各就各位,演出——观赏演出。